有人要被收进去了。
救护车在铁皮大门前猛然停下,箫因一只手拎着快递盒,另一只手腕上挂着一袋刚在超市批发的雪糕,嘴里还含着一支凤梨味的老冰棍儿。即便负重累累,也影响不了她灵巧如鹿的身姿,一个闪退,迅速为医生交接病人腾出空地。
而两个医生保持着宛若猎豹的敏捷性,立刻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箫因的小细胳膊,轻而易举就将她牢牢架在中间。
箫因浑身僵直,动弹不得,在极度震惊之下,就连合拢双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冰棍儿也掉在了地上,摔成碎渣子,这是新口味,她还没尝出味来,就两眼一抹黑,彻底失去意识前,耳边只听见四个字。
“箫因,来了。”
或许是她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惩罚她不敬畏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总之,在她被抓进精神病院的这一刻,命运的转盘为她的梦想按下了十倍加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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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因躺在诊疗床上,在音乐声中缓慢睁开眼,这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歌曲,节奏激昂。
睡觉还搭配BGM?她按下心头疑惑,快速扫视一圈,四周无人,随身物品不见踪影,房间内没有任何医疗设施,但装修风格相当别致,星空墙顶,绿色墙面。
她从上帝视角观察了这里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窥探内部,她开始恐惧。
她起身下床,轻锤双腿,肌肉有些发酸,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又发现两只胳膊没有被束缚过的痕迹,这让她感到意外,以她对精神病院的了解,非自愿入院的患者都要被采取强制措施,也许是自己幸运,她这样想着,但这些都不重要。
箫因此时就是被暴雨冲刷过的山涧,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清醒过,她的当务之急是要向医生证明自己没有病,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人,我要出院!
她在心里暗暗梳理了几套话术,并努力让自己克制恐惧,保持冷静,一旦激动或者发生争执,只会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像精神病人。
筑好心理防线,她一鼓作气地打开房间门,出乎意料的是,这里没有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病人,来来往往的人难道都是病人家属吗?她疑惑着,并试图找寻出口。
经过几条走廊,箫因来到了一楼,在门诊处遇见了第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她烫了一头蓬松的羊毛卷,很漂亮。
箫因从见到人开始,再也抑制不住紧张,喉咙都在颤抖,涌出一种犯了事见到警察就想转身逃跑的冲动,但她明明是被冤枉的,是无端端被抓来的。
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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