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四月总是伴随着樱吹雪。
我抱着一摞新发的忍术教材穿过训练场时，粉白的花瓣正纷纷扬扬地落满沙地。
远处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喧哗声——三个高年级学生围着个戴圆框眼镜的小男孩，像狼群戏弄幼鹿般推搡着他。
"把卷轴交出来，吊车尾！"红发男孩一把扯过对方怀中的忍具包，里面的手里剑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小男孩踉跄着去捡，却被另一个人故意踩住手指。他痛呼出声，圆眼镜滑落到鼻尖，露出泛红的眼眶。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住手！"声音先于思考冲出喉咙。
三个欺凌者齐刷刷转头。红发男孩眯起眼睛打量我"新来的？少管闲事。"他指尖转着苦无，寒光在花瓣雨中闪烁。
我挡在小男孩前面，感觉到他抓住我衣角的手在发抖。
"欺负低年级算什么本事？"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在发颤。
"找死！"红发男孩突然掷出苦无。
我勉强侧身避开，第二枚却直冲面门而来。
闭眼等待疼痛的刹那，有黑影掠过视野，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耳膜发麻。
睁开眼时，一枚手里剑正钉在我脚前三寸处，上面串着那枚本该击中我的苦无。
顺着轨迹望去，樱花树的枝桠上坐着个黑发少年。宽大的宇智波族服下摆在风中翻飞，露出腰间未出鞘的短刀。
欺凌者们脸色煞白。红发男孩的嘴唇蠕动几下，最终捡起忍具落荒而逃。直到他们身影消失，树上的少年才轻盈落地，拾起那枚手里剑。
"谢、谢谢..."我结结巴巴地道谢，正要帮小男孩站起来，他蹲下身，从忍具包取出纱布，托起小男孩被踩伤的手。
"忍者要保护弱者。"他包扎的动作娴熟得不像十二岁的少年。“别怕。”他轻声安慰。
阳光透过樱花间隙，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小男孩抽噎着点头，眼镜片上蒙着水雾。
我注意到救助者右手虎口有陈年疤痕，袖口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是刚结束任务回来吗？
"鼬君，你受伤了？"我指着他的袖子。
他微微怔住，随即用袖子盖住血迹："不是我的血。"声音比落在脖颈的花瓣还轻。
风突然变大，一场樱吹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小男孩破涕为笑，伸手去接飞舞的花瓣。
黑发少年望着他，嘴角浮现出极浅的弧度。
那一刻，传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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