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果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首要的不同寻常，便是她是女子之身。
却也不止如此。
先帝成帝膝下有五子三女，至崩逝时仍有三子三女在世。
成帝的元后姚氏是姚婴的亲侄女，生长子晋王李明与长女武安公主李琼，后不过而立年岁便病逝而去。三子广陵王李微的生母不过是小吏之女，到成帝离世封号也不过得了美人。四子李鹤不过三岁，三女李零也尚未及笄，这二者生母是先帝继后陶氏，也是如今的陶太后。陶氏出身豫州豪族，与豫州姚氏惯来争锋相对。
新帝李希则是成帝二女，实不过是宫人所出，母又因生产而亡，至死才被追封为美人。论出身李希可说是众子女中最低，只因曾养在元后膝下，勉强可算有个嫡出之名。
姚婴把持朝政半个甲子。成帝去时，说是新帝以其遗诏继位，但天下皆知，诏书上的人选是姚婴定的。所以说来，若论嫡庶与正统，甚至是与姚婴的亲疏，怎也该是晋王李明继位合理。
然而当中常侍温逊自章德殿中取出依照旧制，在成帝病重时便封存于内的诏书才愕然发觉，遗诏所称是将帝位传给乐平公主李希。
如今李希已然登临，这定局看似是姚婴的意志，但也只有她最清楚，实际在那时李希是她唯一的选择。
更有意思的是，自尘埃落定之后，对于这千年无一例的女帝群臣似乎竟并无一丝反对。
“我不曾限她的行踪，便是想试试我这向来不显眼的孙女是个什么性情。却不想原也是个不安分的。”她续道，“早上她出了宫，去了张舍府上候着。”
尹宛微扬眉。
“她想进国子监？”那张舍正是国子监祭酒。
“我瞧她是盯上了司业的位置。”姚婴抿了口茶水，“她这思量算不得过分，甚至可算有几分聪明。”
国子监历朝历代均有以太子为司业的传统，到大魏朝建立时也沿用了旧制。国子监常设祭酒一名，司业两名，作为正副手。太子成年之后，司业中的一名便会封给太子为虚职，不过是给太子一个便于与国子监士族子弟交际的名目。
这位置不涉朝堂，也不行政事，对此时的李希而言，却是一个既合旧例，又不招人忌惮的极佳起点。
但尹宛听闻了之后却摇了摇头：
“也着实是愚蠢。”
姚婴明白她这话从何而起，却不赞同：
“孩子而已。是我将她送上了那位置，也是我辖制于她，那朝上群臣却始终未曾对她表露异议。在孩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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