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费口舌。母亲在手札里可是再三地叮嘱，狐族的妖惯会欺骗。
虽然她觉得面前的这只不像张口谎话的样子，但在做出这么一个重要的决定前，阿祯认为还是有必要好好盘问一番的。
“因为有凡人告诉我黑山上有很多珍贵的草药，我想着找到你向你借一些拿到凡间卖，但没成想......”
“所以巫师姑娘，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可否替我解了这妖力外泄的毒，我真的真的只是为了养活自己......”
白缙一脸愧疚地低下头，不自在地捏着脏兮兮的素袍一角，解释的声音越来越低。原本不近人情的冷脸竟也摆出了狐狸似的惹人怜悯的模样。
“我明白了，”
阿祯彻底从黑暗里走出来，停在了和白缙不到半步的距离，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端详。
“你成为我的妖兽，我可以养你。”平静的声音打破白缙早已装得炉火纯青的做作姿态，在寂静的小屋内炸开。
什，什么？！
他骤然向后退了半步，一扫刚才的哀哀戚戚，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满脸错愕，脑袋上的耳朵炸毛似的向后翻，琉璃珠般的瞳孔猛然一缩。
可阿祯才不理会白缙此时天崩地裂般的神情，紧跟着逼近，将这只狐妖堵在了床前。
“你之所以妖力外泄，是因为我的血。”
“巫师的血对妖兽有吸引力。”
“妖兽灵力越强，吸引越大。”
“你的灵力很强。”
“至少在黑山，我没见过比你强的。”
“而凡是黑山的妖兽，都归巫师所有。”
阿祯仰着头，身子前倾，贴着白缙的衣衫，认真地一字一句解释道。她微微踮起脚尖，一手撑着床沿，一手从黑袍中伸出，极自然地揉了揉白缙毛绒蓬松的耳朵，以一种再平常不过的温柔语气，向这位不知所措的窘迫少年发出邀请，
“所以你愿意吗？”
“不，不是，巫师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缙的声音随着他的耳朵抖了一抖。
“我，我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妖，也不想依附谁成为谁的妖兽，我，我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真的，真的。”白缙堪堪从阿祯刚刚那番惊世骇俗的话中缓过神来，急忙连连摇头，大脑飞快运转。
二人呼吸交缠，山林清冽的泥草气儿混合着微涩的药香在白缙鼻尖萦绕，他难耐地仰了仰头。
阿祯一听，秀气的眉头顿时皱起，向后稍稍退了半步，歪了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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