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开始视频会议，不时蹦出"风投""估值"之类的词。
"找到了！"周教授突然举起老花镜，"原来夹在《咖啡品鉴大全》里了。"他拍拍桑宁的手，"丫头，脸色这么差，让程墨给你调杯甜的。"
程墨似乎听见了，抬头看向桑宁。她下意识摇头，指了指手表，做出个"要迟到了"的口型。她需要时间消化刚才的信息——林妍提到的"师父"是谁？为什么说咖啡馆会"毁在程墨手里"？
刚走到门口，手机震动起来。张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桑宁深吸一口气才敢接听。
"桑宁，立刻回公司。"张莉的声音像刀片刮过耳膜，"林总要见你。"
会议室里，林总——远洋地产的副总林志远——正翻看桑宁的方案。他四十出头，西装革履，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创意不错，"他终于开口，"但不切实际。保留原有建筑会增加30%成本。"
张莉在旁边补充："而且那个咖啡馆老板明显不配合。"
"给我点时间，"桑宁攥紧拳头，"我能说服他接受折中方案..."
"三天。"林总竖起三根手指，"要么拿到签约书，要么项目转给李明。"他意味深长地说，"听说你室友正在办移民？现在就业形势可不乐观。"
桑宁如坠冰窟。李明是公司里有名的机会主义者，而她的室友确实上周刚递交了加拿大技术移民申请——公司竟连这个都调查过。
下班后，桑宁鬼使神差又回到了隅间咖啡馆。天色已晚，林妍早没了踪影，店里只剩几个熟客。程墨正在教小周拉花，抬头看见她，眼神复杂。
"今天抱歉..."他开口。
桑宁摇摇头，直接走到吧台前："给我来杯能解决人生危机的咖啡。"
程墨嘴角微扬："CM-21，专治各种职场PUA。"
他转身忙碌起来，桑宁注意到他后颈有一缕头发不服帖地翘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悄悄打开速写本，几笔勾出这个生动的细节。
"给。"程墨推来一杯咖啡，上面用奶泡画了个竖起中指的小人，"隐形抗议。"
桑宁噗嗤笑出声，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突然松弛。咖啡入口是意想不到的甜美，带着焦糖和某种熟悉的花香。
"里面有...桂花？"
"上周酿的糖浆。"程墨点头，"我猜你需要点甜头。"
他们相视而笑，先前的尴尬似乎消融在这杯咖啡里。桑宁鼓起勇气："林妍说的''师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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