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千面首。
欢迎天底下所有长得好、且吃软饭吃得畅快漂亮不扭捏者踊跃前来。
朝臣弹劾长宁公主的奏疏如雪花般飞向御案。
帝王一笑置之,某日里召爱女进宫。
吟宁仰着头:
“父皇不仅有三千佳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更有万里好河山,天下臣民山呼万岁——儿臣是父皇最钟爱的女儿,要个三千面首又如何?”
“这番话若教史官记下,流传后世,又该如何?”
“儿臣只要眼前的实惠。至于身后之名,任后人去说!我从无顾忌。”
帝王抚掌大笑:“长宁最肖我!”
现下惨淡际遇里,年淮果然一如往昔地平静地唤她: “……公主。”
这两年之间,每每酒醉过后,她便教他:“阿宁,叫我阿宁,会吗?”
她这位文采极好的夫婿,平素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此时却如小儿学话一般磕绊,面上耳上红透了。
她便笑:“我嫁了个鹦鹉郎君。”
此刻已无心纠正称呼,吟宁吻上他的唇,封缄一切,同时,匕首送入心口。
年淮自唇间逸出一声闷哼,细不可闻,转瞬间便消散在风中。她难得耐心,柔声哄:“怀允,马上就好。你忍一忍,再忍一忍。”
“殿下曾救过我的性命。三次,虽都是在无意间,但于我而言,次次都给予了我新的希望。”
刀入心口是至痛,年淮生得好看的眉此刻微蹙,却强撑着身子没倒下:“……这回,我很高兴。”
他说他高兴……高兴什么?
吟宁不解其意,更不愿细想。
二人和离,是年淮的意思。
永靖二十七年至二十八年间,她的母族荀家遭到贬斥,深受迫害。
而帝王也与吟宁日渐离心,没了倚仗的她,自然要尝一尝墙倒众人推、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风水轮流转。
而惟有年淮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
吟宁平素厌恶年淮的不疾不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觉着无趣:不喜他永远淡然沉着、孤芳自赏的姿态,她知道他因仕途尽毁而遗恨,寻根究底元凶有她一份——心下也大不自在。
可到失势之时,年淮这幅模样,竟无端令她产生了错觉。
眼下岁月,仍是旧年好时光。
而她这样的没出息,险些又要在双十年华重蹈覆辙,如豆蔻之年飞蛾扑火爱魏玠那般爱上年淮。
可年淮用实际言行教会她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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