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自古而今多了去了,可宁儿的如意夫婿就只他一个。”
帝王初时犹疑,许是因爱才而有些不忍:但见爱女如是费心,自然无所不可,欣然应允,又添了食邑千户以贺公主新婚。
婚后,吟宁觉出不对来。
譬如新婚之夜,探花郎迟迟不入洞房,寻了个僻静地方吐血,还不愿教人知道:又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只剩下了半口气。大夫来看,忐忑说:“是……太过伤心所致。”
探花郎是个读书人,是读书人中的读书人,是文坛翘楚,是天下士子的榜样。
性子谦和,沉得是一汪水,又像冰封的冻流。安静淡漠如松间雪,问一句答一句,不问则绝不说话。
含蓄内敛而已,吟宁表示理解。
她虽自幼性情顽劣,但身为公主,课业一项不能少,肚腹里很有些墨水,自认同探花郎也该有几句共同话题可聊。
可一对上年淮——那双沉静淡然得有些哀伤的眼,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望而却步,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吟宁打小便是满大梁公认的美人胚子,又不是貌若无盐。
绝不至于令新婚夫君这般退避三舍,她百思不得其解。
纵然新婚夜时不甚愉快,新郎官形销骨立,心情似不大舒畅,去了半条命:她亦不曾将缘故引咎自身。
可天长日久相处之后,公主在渐渐的猜忌与愠怒中,一日福至心灵。
当年她霸道地向魏玠说:“我等你来娶我。”
魏玠沉了眸子,半跪在她身前。爱怜地将定情的半枚玉佩配对,系在吟宁腰间。
他说:
“尚主之后,为避嫌疑,不得任要职,居于闲散,仕途尽毁。”
“你不愿意娶我。”
他不回话,便是答案。
于是公主狠命把玉佩摘下来,用力掼碎在地上。
“那我不稀罕这东西。”
念起旧事,对着新人。
吟宁依旧心怀不忿,找事儿般质问:“你是不是也一样不乐意?”
年淮搁下书,认真道:“怀允并无此意。”
吟宁不信。
年淮抿唇,复又拿起了书。
之后又发生了些故事。
渐渐的,她怎样瞧年淮都不顺眼。
婚姻不幸,呜呼哀哉。
但作为大梁头号奇女子,吟宁并不苦闷。
而是单方面宣布同年淮撕破脸皮,堂而皇之在公主府里养起小白脸来,且响当当地对外号称要养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