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寿。
而今果然一语成谶。
用他之命,来换她的命。
若她有幸能于这场政变中平安终老,是应摒弃前嫌,合该用一生去怀念他。
初见时,亦只琼林宴上一个背影,吟宁便知晓他生得好。尔后盲婚哑嫁,他虽态度温驯随和,却清浅淡然如一缕风,转瞬间便要四散尘世间。
而今玉碎瓦全之际,那股子“清”气,更要成了十分没福气的漂泊孤零之感。
吟宁早知,无人能真真正正将年淮握在手中。
是以,他们是对怨偶。
公主自幼长于宫闱,同外男的交集,不过也就只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一项。
而年淮没那个福气。同公主青梅竹马的另有其人。
定昌侯之子、小侯爷魏玠。
只可惜流花有意、流水无情。
侍女叹气:“公主若不是公主,没了阻碍,同小侯爷必然是天作之合。”
这一番话点醒了吟宁。
“呸呸呸!若我不是公主,同我青梅竹马的,便是张三李四王五赵麻子了。”她心有余悸。
思来想去,拍了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魏玠?”
恰巧彼时陬北遣使来朝,请旨大梁公主下降。
作为帝王爱女,这苦差事自然轮不着吟宁,然她急于摆脱情系魏玠这一事实,遂存了一二分择婿的心思。
王公子弟常进宫来做伴读,有品貌出众者。她挑了些平头正脸的来细瞧,却总觉不如魏玠,没了劲。
其中一人极善经营,向吟宁保证:“魏玠如何,我便如何,殿下一定满意。”
吟宁觉得有趣,默许此人大献殷勤。
口上抹蜜,行动却教人恶心。
转身便与宫女调情,递手绢子、擦汗……一副忸忸怩怩含情不得诉的情深模样。
偏骄傲的公主殿下撞见,已视献媚邀宠的他为己物,自认奇耻大辱,当众抽了此人一顿鞭子。
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几步路,到琼林苑凑趣。
彼时正殿试放榜,新科进士俱在,为庆贺高中而设宴。
吟宁想起榜下捉婿的传统来,于是在琼林宴上,一时恶向胆边生,捉了个探花郎回家。
原因无他。
他是人群中最打眼最好看的那个。
也是这群举子当中家世最清贫寻常的一个。
吟宁又这样受宠,不费吹灰之力,只以黑绢蒙了父皇的眼,哄着他在赐婚圣旨上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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