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细腻的丝绸：
“叔……叔。”
他不认识这个陌生人，不愿意叫。
可青玉也觉得付钰同付铭长得好像；他简直疑心自己有两个爹爹，所以一直盯着付钰。
付钰的嘴角提了提、抽了抽。
他的眉眼是冷的，眼底的温情早散了。那抹微笑愈发狰狞——简直是个失魂落魄的怪物。
他转身。
“开箱子。”他指挥小厮。
他的手里攥着一张擦汗的帕子——不知道何来那么多的虚汗：
“大哥只告诉我……他有了两个孩子。我不知道；雀儿，我不知道……我带了些礼物。给青玉，还有……白玉。”
他连孩子的姓名都知道。
付铭唯独略去孩子母亲的名姓……他不愿让付钰知道！
他背着付钰强取了雀儿！
付钰拿了有油纸抱着的巧克力出来，蹲下来、递给青玉。
青玉摆手说“不要”，因为那不是父母带来的。直到雀儿扬一扬下巴，鼓励似的同他说“不怕”，他才伸手接过来。
付钰对他笑，笑到脸颊僵硬。他的眼湿漉漉的，泪水粘着睫毛：
“青玉，这是糖，你尝一尝。”
青玉掰了一块、尝了一口。
他的小脸皱起来，露出犹豫着想要扔掉的表情：
“……阿娘，苦的。”
他踮起脚，想把付钰送他的“礼物”交给雀儿。雀儿抱着白玉，因此冷冷地拒绝了长子。
付钰另外拿了一颗，剥开糖纸递给雀儿。
雀儿偏过脸去，被他强硬地塞进嘴里：
“……甜的。真的，不骗你……雀儿。”
他盯着雀儿的眼睛：
“如何？”
雀儿的视线垂下去，只敢落在白玉的身上。白玉挥着小手，他佯装慌忙地照顾她：
“唔……白玉怎么了？怎么要哭？啊呀……白玉饿了！我们去房间里吃奶，好不好？”
他在付钰面前落荒而逃。
雀儿趿着拖鞋，踩在木头地面上，发出不怎么清脆、甚至有些闷闷的声响。
他疑心那不是他闹出来的动静，所以他回头。
洋楼的长廊像暗暗的甬道，光在极遥远的另一头。他发现付钰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像雕塑，也像又高又长的鬼影。
他吓了一跳，拍着怀里的白玉：
“不怕不怕……啊。阿娘带你回屋去……吃饱了就睡觉，好不好？”
他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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