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愣愣地望着天上的巨变，尖叫着化作原型，奋力奔向弦止坠落的方向。
天火随着弦止坠落同时从九天撒下，这群神仙不想给弦止留下任何后路。
地面上的小妖们四散逃开，连长在土里的榕树都拔地而起，朝山下跑去。
“阿九——”
“阿九——快逃！”
阿九分不清身后是谁在叫他，也无暇扭头去寻找，他脑海里只一个念头。
——救他。
他不要弦止死。
弦止坠落在断尾崖下，阿九拼命跑也追不上他掉落的速度，阿九从斜坡上滚落，山风撕扯着他的毛发，碎石扎破他的脚心也不顾，只一味朝前跑。
他终于追上了，扑上去想接住弦止，只差一寸，弦止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血像止不尽了，浸湿衣裳，没入土地。
阿九跪坐在弦止身旁，颤抖着手去探他鼻息，眼泪一颗颗掉在弦止身上。
没出手的清霜君竟从九天之上一跃而下，追着弦止坠落的方向，抬手欲给弦止致命一击。
玄墨拉住他的手腕。
“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赶尽杀绝。”
清霜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停下了动作，看着跪坐在弦止身旁的阿九，抬手朝他袭去。
阿九来不及躲闪，那道杀招朝他扑面来时，他毫无还手之力，瞳孔紧缩。
电光火石间，一只彩蝶横亘在他和清霜之间。
彩翎的翅膀撞在清霜君剑锋上，碎成漫天磷粉。
像炸开的烟火，散落满天。
阿九颤抖着手，接住彩翎的残躯。
她的翅膀碎了，只余一半遮掩着身体，微弱地扇动几下。
“阿九——”她用尽了力气，尾音消散在山林间：“我们一起下……下山……”
阿九来不及回答，她的身体碎成了烟尘随风去了，只余一抹磷粉留在阿九掌心。
“啊——”
阿九的妖丹在胸腔发出悲鸣。
*
“小狐狸，你看什么呢？”
阿九回过神来，彩翎正停在他的耳朵上，抖抖身子飞起来，化作人身。
阿九扑进彩翎怀里，亲昵地用脑袋拱她，弄得彩翎咯咯发笑。
“彩翎，我梦到你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你……”阿九委屈地窝在她怀里。
彩翎良久没回话，阿九感到她怀里有些冷，于是抬头去看她。
彩翎脸上满是血，低头发出闷闷的响声。
“阿九，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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