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瞳孔骤缩。
丰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开,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像被按了快进,猛地滚到了绿化带里。
等她和裴文育再往回看,方才三人站立的地方只停着一辆车,以及形容疯狂的周伟狞笑着全无了自主意识,嘴里不停念叨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内容。
他被一群人压制住带回了警车,严加看管,但白安亦没能安然从救护车上走下去。
白悆扬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眼睁睁看着他妈在面前被撞死,内心一片寂静,无波无澜,恰巧此时新闻上宣传已久的百年难遇流星滑落,全落在了他眼里。
漫天星光流转,倒影成他本没有的泪。
葬礼那天丰岑换上了自己最板正的衣服,将憔悴的脸收拾得得体,她不确定白悆扬会不会把自己赶出来,在门口练习了半天笑。
裴文育沉默了一路,递给丰岑一张帕子,指着她唇角的开裂的口子。
丰岑后知后接过帕子道谢,心不在焉。
现在两人身上都背了条人命,裴文育从入这行起就有身先士卒的觉悟,可从未想过别人替自己牺牲,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抬起的手终是没能落在丰岑肩上,安慰的话也愣是没说出口,因为没有资格。
葬礼办得仓促一切从简,整个厅里的人屈指可数,都是些白安亦律所的同事。
一进门打眼就见白悆扬将自己一米八几的身子蜷在桌案旁边狭小的空隙里发呆,手上拿着那只过世多时的小乌龟有以下没一下地转着。
丰岑上完香之后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白悆扬恰巧抬头,一眼就瞧见了她。
他面露喜色,将小乌龟揣进兜里,起身上前就拥住了丰岑,“你来了,姐姐。”
丰岑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拍了拍他的背,“嗯,我来······看看你妈妈。”
她看不见白悆扬的神情,但明显能感觉怀中人身形一僵,不过紧接着又将手臂收得更紧,“谢谢。”
就在此时,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将文件放在一旁桌上,敬完香之后面无表情问:“请问哪位是丰岑女士。”
丰岑疑惑伸手,一本厚得能当武器的文件落在她手上,沉甸甸的质感不似现实,紧接着那位先生的话更像在做梦。
他说:“我是白安亦女士的律师,关于白安亦女士的遗产——”
在场众人都看向白悆扬,他倒是没什么表情,还在往丰岑手里塞好吃的,天真得像个小孩。
“白安亦女士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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