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星然刚走进教室，就听见一阵窸窣议论。
“……她昨天是不是在小树林里跟秦启吵架来着？”
“啧，才转来几天，就这么高调。”
“你没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戏够多的。”
许星然装作没听见，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座位。前面的林宴止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耳机线绕过下巴垂下来。
她轻手轻脚坐下，把自己的练习册从书包里抽出来。
结果一落笔，就听到前面的人动了一下。她猛地收笔。
林宴止没回头，只冷冷丢下一句：“别又碰到我椅子。”
她连忙往后缩：“我没碰……”
“有。”
“……哦。”
她不敢再动了，拿着笔僵在那里。教室外的风吹过门缝，有点冷。
这时，一个女生突然站到她桌前。
是班上的课代表，乔冉。
她语气不太好：“许星然，早读默写你怎么抄我答案？”
许星然一愣：“我、我没有啊。”
“你没抄我怎么两题顺序都一模一样？”
她脸一白，语气慌乱：“我真的没看你的……”
“老师已经让交练习册了，我要不要一起交上去？”乔冉的语气明显带了点示威。
“等等……我不是抄的，我昨晚在家做过的，我可以……”
“你做了？你前天不是说没买书吗？”她声音拔高，瞬间引起周围几个人侧目。
“她还真挺会装的。”
“啧，长得乖也不能做这种事吧？”
许星然被围在座位中间，像是被晾在阳光下的鱼，呼吸都热得发颤。
“要是她真抄的，扣我分我可不认。”
“对啊，这种人就该处分一次。”
“可她才转学来，处分就……”
“那更应该让她知道点教训。”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像密密麻麻的蚊群叮着她的头皮。
她低下头，死死拽住自己的袖口，嗓音几乎听不见：“我真的没有……”
“够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陡然打断了嘈杂。
林宴止站起身，眉眼冷峻，黑色的发稍搭在眼尾。他扫了一眼桌上的两份练习册，唇角几不可察地冷弯：
“乔冉，你昨晚朋友圈发的动态是11点半在刷剧，今天的作业你几点写的？”
乔冉脸一白，张了张嘴：“我……我今天早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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