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皇权如刀、世事无常。魏玠百般汲汲营营,她随心而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在这之后。如今,他是鳏夫,她是寡妇。
都是阶下囚,仰人鼻息,朝不保夕。
真真是一对天仙配。
儿时戏言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回想。
吟宁几乎要冷笑出声,脚步没有停留。
白翎卫刺杀失败的暗信,前脚刚到,吟宁紧张而不安地盯着它化为灰烬:后脚,侍女通报:新帝来了。
吟宁将袖在袖里的匕首,悄悄捏紧。
“魏玠必须死。”新帝性子果毅狠绝,话题也单刀直入,简洁明了。
吟宁早有预料,说:“我知道。”
新帝忽然笑了:“皇妹,你什么也不明白。”
“他最该死的,是觊觎朕的女人。”
吟宁久在风月场上,如何不解,此刻眉心微扬,伏案大笑起来。
以元煦如今权势之盛,要她死,竟还肯想个理由,虽然理由如此拙劣。
不过,一石二鸟,既杀魏玠,又杀她元吟宁,是费了心了的。
吟宁如今似死灰槁木一般,自然不饰妆扮,只以荆钗盘发,此刻亦摘下,披发跪泣道:“陛下,求您留白翎卫一干人等全尸。”
新帝神色如常:“皇妹说笑。那起子乱贼逆党,行走江湖,寻衅滋事,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如何能与之相识?”
他扶起吟宁,见她眼下泪珠莹然,抬手便要拂去,她却一躲,神情不安又可怜,他收回了手。
“这话,皇妹可别再教有心人听去了。”
以长久的无声沉默送走了新帝。
吟宁坐在窗前,迎着光看那把没能派上用途的匕首。
在长宁公主的人生中,她很小便意识到:无论犯了什么错、从来都能替她兜底的,有魏玠、有荀家、有父皇。有他们在,她便什么也不用怕。
在吟宁十八岁那年,将魏玠此人于兜底名单上划去。
可荀家,早在两年前就一蹶不振,她还倒欠着荀家几十条性命。
曾经疼爱她的父皇,死在两年前……也死在不久前。
年淮死了。
魏玠也要死了。
吟宁麾下,唯一一支有些本事的白翎卫,已全数覆亡。
她与新帝无甚交情,反倒像有旧怨的模样,他似以折辱她为乐。
她眼下拥有的,只是满地狼藉的声名,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徒然贵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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