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是温逊的义父。在他离世之后,席年的爵位亦由温逊承袭,仅削食邑为千户。
席年之后,豫州席家的基业名义上交托给了席家子侄,却实以温逊为领头人。
如今的国子监祭酒张舍亦是曾受席家恩惠的士人之一。
他入内时正见温逊在翻阅桌案上的一沓公文,此刻闻声抬眸,凤眼轻瞥,风华无限。
温逊与他义父一般,明明都算不得真男儿,却端的好一派姿仪风度,叫满朝文武在他二人面前皆显失色。
温逊随手一指吩咐他入座。
“官家怎说?”
张舍一惊。从李希至他府上,到辰时散朝,到李希离开后他赶至侯府,前后不出半个时辰,温逊却早已经知晓。
他此时更加惴惴,低头回道:
“未曾明言……不过态度已然明朗,必是希望与我沟通太学司业之事。”
温逊闻言挑眉:
“你此话之意,官家并未当真开口谈及此事?那两炷香的时间你同她谈了什么?”
张舍与女帝侃侃而谈蔡邕教诲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不过是教导子侄辈的女子而已,此时遭了温逊一问,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以何颜面回答温逊他教训了当朝女帝!即便当今并无实权。
张舍一时只觉寒意漫上后心。
“祭酒?”温逊冷脸催道。
“我……我与女帝谈到《女训》。”事已至此,张舍也不敢说谎,须知温逊连他们聊了多久也清楚之极,又怎知他不会本就知道的更多。
张舍说罢便垂首不敢直视面前,只知他话音落后半晌屋中都无半点声响,叫人直想闭过气去。
等他实在按捺不住去瞥温逊的脸色了,却见温逊始终神色不明的盯着他,盯得他后心毛发直立。温逊终于又开口:
“往后倘若官家再欲见你,祭酒便称病回了便是,反倒体面许多。”罢了他又补了一句,“往后祭酒还是专心在太学上吧,旁的事少听少看少说。”
张舍在心惊胆战中品出这话似乎有更深一层的意味,但还没明白便被一句“送客”请了出去。他满腹疑问,又着实松了口气。
同温逊对话时的紧绷是他早年跟随席年时也不曾有的。只因为席年是风光霁月的士族子,温逊早年受席年教导,却是诛族罪臣之家里爬出来的恶鬼。在席年病重不理事之后,温逊正是凭借酷吏手段才真正得了姚婴青眼,直至今日已成一势。
更莫要说他半年前诱使晋王李明在成帝弥留之际率军“救驾”,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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