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的光斑正巧刺中郑衎望手机上的高利贷通知短信。
赵寒霆从笔袋抽出钢笔，墨水瓶盖旋开的刹那，郑凯望突然嗤笑，他转笔的力度突然加重，圆珠笔尖在赵寒霆的英语笔记上戳出墨点。
赵寒霆的喉结微微滚动。郑凯望的袖口蹭过他手背时，他闻到了和自己书包里一模一样的氯雷他定药片味道。窗外忽然飞过两只灰椋鸟，其中一只的尾羽缺了三根，像极了昨夜他在急诊室窗台喂过的那只。
当郑凯望的圆珠笔突然滚到赵寒霆脚边时，两人同时弯腰。课桌下的阴影里，赵寒霆看见对方球鞋侧面的泥点图案，竟与母亲病历本上的墨渍惊人相似。郑凯望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好学生，你领子遮不住的。"
赵寒霆摸到后颈翘起的胶布边缘时，郑凯望已经哼着歌在试卷上画起变形金刚。阳光突然穿透云层，将他们错位的影子钉在教室后墙的光荣榜上——那里并列贴着赵寒霆的奥数奖状和郑凯的处分单
"借过。"赵寒霆交卷时，郑衎望的机车靴尖勾住他定制校裤。裤线裂开的瞬间，家政阿姨绣在内衬的平安符擦过对方破洞牛仔裤——露出半张泛黄的儿童画，笔触与赵家老宅保险柜里的孤儿院捐赠证书落款相同。
午休铃撕裂空气时，郑衎望将冰啤酒罐按在赵家厨师特制的法式便当上。冷凝水冲淡松露香气，他指甲缝里的机油在鹅肝酱烙下指纹。
赵寒霆发现储物柜里的奥赛奖杯被替换成生锈的齿轮。金属凹槽里卡着郑衎望妹妹的数学作业纸——那道被红笔圈选的几何题，解题思路竟与自己三年前捐赠的旧习题集如镜像倒置。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