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脱口而出:“没时间,有约了。”
“明天呢?”陈六课仍旧不死心地问。
“也没空。”
“那后……”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单灯灯突然挺直身子,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没时间。”
“......”陈六课轻嗤了声,“那好吧。”
“不过——”单灯灯突然顿了下。
“不过什么?”陈六课原本黯淡的眸子里忽地又亮了起来。
“不过,昨天我是有时间的。”
“?”
“可惜昨天你没叫我呀!”
“……”陈六课听着单灯灯有些奚落的语气,立马反应过来她是搁这翻旧账呢。
于是他的眼神忽地掠过些许落寞,用力地在脸上挤出一副尴尬的笑容后,径直走进电梯。
一言不发。
单灯灯怔了怔,回头看了看已经合上了的电梯门以及显示屏上逐渐变小的数字,鼻子一紧,心里五味杂陈。
她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应不应该跟陈六课这么置气。
换句话说,她有没有资格这么呛他?
哪怕陈六课曾经为了晋升合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赶走。
哪怕单灯灯曾经不要命地冲到他前面,为他挡下刺过来的弹簧刀。
单灯灯第一次见到陈六课,是还在上高中时。
那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两年前的经历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高二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带走了她爸爸。
官司耗时一年终于胜诉。可等到案子进入执行阶段时,才发现责任方是个空壳公司,法院费尽周折也没有执行到任何财产。
屋漏偏逢连夜雨,命运似乎总爱落井下石。高三那年,单灯灯常年体弱多病的妈妈确诊乳腺癌。
晚期。
因为要做手术以及不停地放化疗,家里原本不多的积蓄瞬间被掏了空。
亲戚朋友也借了好几圈,甚至在单灯灯的强烈坚持下,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也被卖掉了。
最后母女二人在医院旁边租了间月租金500块钱的单间。
不带独立卫浴的砖木结构老民房。
那会儿单妈妈那里离不开人,又请不起护工,只得由单灯灯长时间请假在医院悉心照顾。
单灯灯还记得那天是6月1号,儿童节,距离高考还剩5天。
两晚上没合眼的她手里紧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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