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变不回来的。”
清棱棱的，柔和而缓慢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白缙转过脑袋，轻巧利落地下了床，无声地落在黑色织锦铺就的地毯上。刚才的慌乱一扫而空，露出略显尴尬而温和的笑意，琥珀色的潋滟的眼睛紧盯住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身影，灵府内仅剩不多的灵力全部被调动，凝聚于藏于袖内，并出的指尖。
“谢姑娘提醒，姑娘似乎对妖兽一族颇为了解，实在让人佩服。不知姑娘可否露个面，在下愿向姑娘当面请教。”
屋里没有回应，只有悉悉索索的的吐芯声向白缙靠近。
而早在他醒来的刹那就脱兔般一溜烟藏在远处的阿祯也瞬间绷起了身子，颜色各异的蛇眸从黑暗处显露，照亮了昏沉黯淡的小屋。
于是白缙又看到了那双黑曜石般乌黑，透亮的眼睛。
但此时这双眼睛锐利地好似黑山上尖锐耸立的漆黑怪石，同样不甘示弱地向他释放着敌意。
是她。
白缙一僵，指尖顿时收回，略有些无措地与阿祯对视着。
“你......你是巫师?”
“是。”
阿祯这次应的很快，十分坚定的，毫不犹豫地爽快承认道。见这只妖不再试图攻击自己，她便将自己的力量略略收了收，屋内凶狠的嘶鸣声立即便减弱了。
阿祯又向前迈了一步，立在了屋内少的可怜的烛光能够照着的光晕里，定定地望着白缙，或者说，是白缙头上立起的火红的耳朵。
昏黄的烛光映在阿祯的眼底，如同眸中燃起了幽幽的火，透着某钟隐秘的，饱含审慎的期待。
“你是能化形的妖，但你不喜欢袒露原形。”
“是因为受制于人族？”
白缙立马将刚滚到舌尖的话咽了回去。
师父这点倒没讲错，黑山的巫师对人族的态度是颇为微妙的。虽然没有明确的敌意，但也绝对不信任。
更何况他还是修士。若是直接挑明身份，他怕是得被巫师用来喂这满屋的蛇。
“是的，”白缙微微苦涩的笑了笑，
“我自小便没了父母，不知道族人生活在哪，也没人教我修炼。待我好不容易化形，便只能到凡间谋口饭吃。”
他顿了顿，瞧着面前的巫师缓缓地地卸下了紧绷的警惕，又继续道，
“凡间对妖族的敌意很大，若我露了原形，我恐怕会被那帮修士抓起来当坐骑的，所以......”
“你为什么上山？”
阿祯不想与这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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