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气糊了一点镜片，“而康泰的临床数据如果出问题，保荐机构会被股民集体诉讼。”他忽然抬眼，“萧总应该比我清楚，三年前瑞德医疗IPO暴雷后，他们的保荐人现在在做什么？”
一时间会议室只有空调的鼓风机在呼呼作响。萧然指节叩了叩桌面，“在开Uber。”他忽然笑了，“但瑞德的毛利率只有42%，而康泰是68%——差异本身就是防火墙。”
“或者炸药桶。”易琛合上报告，“顺便一问，萧总看过他们昆明实验室的用电记录吗？上月产量激增50%，但电费只涨了8%……现在的药是光合作用生产的？”
萧然转素戒的动作戛然而止，“易总连电费单都查，不如转行做侦探？”
“过奖。”易琛重新拿起茶杯，可惜茶水已经凉透，这次早会开得过久了，“毕竟萧总连创始人的婚外情对象都查到了，却‘恰好’漏了实验室电表。”
李芝做笔记的手一顿，在“婚外情”一词旁边画了个震惊的表情，被易琛瞥见后秒速涂黑。
早会结束，萧然慢慢踱步到易琛旁边，“明早十点，康泰的CFO会解释电费问题——易总记得带计算器。”
易琛声音依旧冷淡，“带好降压药，我怕你晕厥过去。”
两人同时起身离开，易琛合上会议室门的时候，背后传来萧然的嘀咕声，“死脑筋......但算数确实快。”
二人一前一后路过谢晦明办公室的时候，正巧有人从里面出来，谈紫色亚麻西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表盘泛着虹光的智能手表，银灰的鬓角修剪得恰到好处，他似乎和萧然很熟，很快手腕间那串小叶紫檀就晃到萧然眼前，“好久不见，萧然。”
李芝跟在后面突然拽住同行同事的衬衫下摆，杯子里冒着热气的摩卡都被晃出三滴在工牌上，“快看！那个是陆明川！”
同事被拽的一个趔趄，“不就是一个CTO嘛...哎你抖什么？”
李芝拉着同事蹲进工位隔板后，摸出手机给他看陆明川的微博账号，将近三百万粉丝，往下翻这位老板竟然还会拍vlog，最近一条话题是#科技老头的日常vlog#，同事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萧然有些意外在公司看到陆明川，给一旁的易琛介绍，“这位是云上合的首席技术官陆明川陆总，云上合IPO易总应该也了解。”说罢转向陆明川，“这位是我们的法务总监易琛，您之前可能没接触过。”
陆明川摆摆手笑着说，“我们这些搞技术的，不懂那些，易琛若是找到我，定是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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