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风铃声立刻被一阵激烈的争执声盖过。吧台前站着个陌生女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栗色长发像瀑布般垂到腰间。她正用涂着猩红指甲的手指敲击着程墨的账本。
"三个月流水下降20%，程墨，这就是你说的''经营良好''？"
程墨背对着门，肩膀线条绷得死紧："林妍，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桑宁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正犹豫是否该悄悄退出，周教授——那位每天下午三点准时来喝肯尼亚AA的老先生——冲她使了个眼色："桑丫头，快来帮我找找老花镜。"
她感激地溜到角落座位，假装帮周教授在报纸堆里翻找，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我带了收购协议。"叫林妍的女人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个文件夹，"按照现在的经营状况，我的出价很公道。"
程墨冷笑一声："然后呢？改成连锁奶茶店？"
"总比倒闭强。"林妍的声音突然放软，"程墨，师父的店不能毁在你手里..."
"闭嘴！"程墨猛地转身，这才发现桑宁的存在。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桑宁，你..."
林妍敏锐地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桑宁："这位是？"
"远洋地产的设计师。"程墨硬邦邦地说，"来谈改造项目的。"
"啊，商业街改造。"林妍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真巧，我正打算收购整条街做精品咖啡园区。"她向桑宁伸出手，"林妍，''晨光咖啡''创始人，程墨的...老朋友。"
桑宁握了握那只冰凉的手："桑宁。"她注意到林妍手腕上戴着块百达翡丽，表盘边缘刻着"To Y.C."的字样。
"桑小姐，"林妍凑近一步，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如果你能让程墨签字，我可以保证远洋地产拿到最好的商铺位置。"她压低声音，"比跟一个固执的咖啡师耗着划算，不是吗？"
桑宁的胃部一阵紧缩。程墨的眼神像刀子般射向林妍："够了。"
"我只是提供更优解。"林妍无辜地摊手，转向其他顾客，"各位，今天所有消费记我账上。"
咖啡馆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创业青年小周凑到桑宁身边："这女的上次来，说要改成会员制高端店，一杯拿铁定价98。"他翻了个白眼，"程老板当场把她轰出去了。"
桑宁偷瞄程墨，他正用力擦拭咖啡机，指节都泛了白。林妍则优雅地坐在窗边，打开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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