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佛眼在这里。"霍沉骁耳语，"段寒铮到死都没想到..."
宋觉青的指尖触到银匠钥匙的锯齿。林雀遥说过，她父亲的机床需要特定声纹激活——莫非就是这段赞美诗？
雾岛的声音隐约传来："...实验体准备得如何？"
"二十个□□小孩，都关在底舱。"士兵回答，"按您吩咐注射了改良菌株。"
宋觉青的指甲陷入掌心。霍沉骁却按住她肩膀："现在出去就是送死。"他的嘴唇几乎贴到她耳垂，"想知道段寒铮真正为谁工作吗？"
他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段寒铮站在教堂前，身旁是穿长衫的男人——中共特科负责人顾顺章！
"他是双面间谍，宋觉青。从十四岁起就是。"
货舱门突然被撞开。陆厌离满身是血地跌进来，眉间刀疤被子弹擦得血肉模糊："走！日军要炸船！"
霍沉骁咒骂一声拔枪冲出。宋觉青刚要跟上，陆厌离却拽住她："底舱...孩子们...密码是..."
他的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手指在血泊中划出"D.X.Z"三个字母，然后猛地推开她——下一秒，子弹穿透他的胸膛。
宋觉青滚到货箱后，手中银匠钥匙不知何时插入了留声机侧面的锁孔。机器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底座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是微型胶卷，和一把刻着"H"的手枪。
雾岛的吼声从底舱传来："启动倒计时！"
宋觉青抓起手枪冲向声源。底舱铁门半掩，二十个铁笼排列在污水横流的地面上，每个笼子里都蜷缩着孩童。雾岛站在中央控制台前，佛像已经被拆开，右眼空缺的位置连着数根导管，正往舱壁夹层注入暗绿色液体。
"住手！"她的子弹击中控制台，火花四溅。
雾岛转身，银发在警报红光中如血染："宋小姐，你总是..."第二颗子弹打断了他的话，擦过他的锁骨。
孩子们开始哭喊。宋觉青看到控制台屏幕上的倒计时：03:00...02:59...她必须同时破坏导管和救出孩子，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时，留声机里的赞美诗突然变了调，转为尖锐的蜂鸣。舱壁某处传来金属断裂的声响——银匠钥匙启动了船体自毁程序！
雾岛脸色骤变："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宋觉青看向声音来源，"是他。"
阴影中，一个跛行的身影举起手枪。黑大衣残破不堪，右臂用绷带吊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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