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完的乐高。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东西都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定期来打扫。
他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七年前那场火似乎从未发生过,至少在这个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窗外的雨声渐小,取而代之的是老宅特有的声响——木地板偶尔的吱呀声,水管深处的呜咽,还有某种他无法辨认的、有规律的刮擦声。
咔。咔。咔。
宋燃坐起身。声音来自头顶——阁楼的方向。他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十七分。老宅的阁楼在他记忆里是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母亲去世后就被锁起来了。
咔。咔。咔。
声音持续了约莫三分钟,然后突然停止。接着他听到楼下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宋燃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缝。
走廊尽头,宋沉正缓步上楼。月光从走廊窗户洒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泛着金属的光泽。宋燃屏住呼吸,看着哥哥径直走向通往阁楼的小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门开了又关,宋沉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宋燃等了十分钟,阁楼里再没传出任何声音。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那扇小门前,试探性地推了推——锁着的。钥匙孔很小,是老式的那种。他蹲下身,从鞋底抽出一根细铁丝——少管所教会他的技能之一。
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宋燃停顿了几秒,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缓缓推开了门。
阁楼里黑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某种草药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他摸出手机,点亮屏幕——
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
全是他的。
十二岁的宋燃在学校操场上奔跑,十三岁的宋燃在少管所探视室里低头不语,十五岁的宋燃在法庭上冷笑......最新的甚至是他今天下午走出少管所大门时的监控截图。照片之间用红色细线连接,线上挂着小小的、干枯的植物标本。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手术台。宋燃的胃部突然紧缩——台子上有血迹,新鲜的,在手机冷光下呈现暗红色。旁边托盘里放着手术刀、缝合针和一罐暗色液体。
"我说过,不要进阁楼。"
声音从背后传来时,宋燃差点摔了手机。他猛地转身,看到宋沉站在楼梯口,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前臂上有一道新鲜的、还在渗血的切口。
"这是什么?"宋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宋沉向前走了一步,月光从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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