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妖窝里捡的雪域兔，已经调教好了，保证乖顺，只要三十两！
“哎，成交，客官好眼光！”
“这位客官，我可不匡你，这只乌雀兽，我可是花了大力气专门雇的清乾派的修士才给捉回来的，养个几年，这妖丹绝对能卖出好价钱！”
“果然还是您识货！”
“客官不来瞧瞧这只，这狐狸虽然长得丑了点，但这经脉一看就是上好的补药，哎呀，客官你再考虑一下嘛......”
“别走啊客官！”
一只脚泄愤似的猛地踢开笼子，将一只浑身棕褐色的，皱皱巴巴的狐狸扯了出来。
“就剩你个赔钱货了，果然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呸，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把你捡回来当个宝似的供着......”
破空的鞭声炸开，一下又一下，砸在污秽，恶臭，浸满锈红色妖血的黑市地面上。
白缙好像梦魇了。梦中的自己又成了弱小卑微，任人唾弃的狐狸，蜷缩在贴满缚妖符的铁笼子角落里，看着笼子里的其他妖兽一个一个地被卖走，只留下自己每日忍受着妖兽贩子的毒打谩骂。
那天晚上，它就被喂了药，当成补品扔进了妖狼的窝。
锋利骇人的狼爪在身上划出极深的口子，成为同是阶下囚的它们聊以慰藉的玩物。鲜血模糊了眼睛，毛发掉了一地，裸露出森白的尾骨，身体痛得止不住痉挛发冷。嘲笑，鄙夷，恐慌，绝望，全部化成扭曲的怒火与憎恶，在白缙的心口处肆无忌惮地燃烧，复仇的快意与暴虐在梦中被无限发大。
白缙知道他又得默念清心咒了。
可是他没法张口，全身上下都溺毙在早已腐烂的记忆里。
忽然，一缕极轻极柔的风沿着心脏向四肢五骸轻抚。温和的，厚重的，不容抵抗的深入，将那些沉珂的，不堪的污泥再度冲刷进了意识的深海里。
白缙又嗅到了香甜的气息，格外地近，似乎只要伸手就能触及。
眼睫颤动，耳朵似乎有些痒意，像是被顺毛了般舒畅。
等等，耳朵？！
他忽地一激灵，睁开了双眼。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嗖地从面前窜过，融进了一团墨色的黑暗里。
白缙腾地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往脑袋上一摸，毛绒蓬松的手感一下子让他慌了神，可无论怎么施展法术，火红的耳朵还是原原本本地俏生生地立着。
黑暗里的影子稍稍向前探出了一步的距离。
“你的耳朵是因为妖力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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