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莫梨仰头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流星雨，忘记了自己想问的话。段清越的手不知何时覆上了她的手背，两人指尖同样冰凉。
"许愿了吗？"流星过后，段清越松开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莫梨摇头："太震撼了，忘了。"
"我许了。"他走向控制台调暗室内灯光，"希望优等生能永远保持这种呆呆的样子。"
莫梨抓起星图册砸向他，被他笑着接住。气氛突然轻松起来，他们轮流观测流星，偶尔肩膀相碰。凌晨两点，莫梨在记录本上昏昏欲睡时，段清越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莫梨的睡意瞬间消散。段清越盯着穹顶外的星空，侧脸线条绷紧。
"我爸情妇的女儿，比我小三个月。"他扯了扯嘴角，"现在和我同校，美其名曰''培养兄妹感情''，其实是派来监视我的。"
莫梨想起黎菲说的"医疗费"，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她正要开口，段清越的手机突然亮起。他看了眼屏幕，表情骤变："我得走了。"
"现在？"
"我妈..."段清越已经抓起外套，"病情有变化。"
莫梨跟着站起来："我一起去。"
段清越转身看她，目光复杂："医院不是观星台，不好玩。"
"我知道。"莫梨固执地穿上外套，"但我记录本还在你那儿。"
这是谎言。她只是忘不了那天在医院走廊看到的，段清越望着病房时孤独的背影。
凌晨的医院走廊空荡得瘆人。段清越带着莫梨熟门熟路地拐进精神科病房区，护士站的值班人员对他点头示意，显然已是常客。
"夫人晚上试图用碎玻璃..."护士小声说着，看到莫梨后戛然而止。
段清越摆摆手："她不用回避。"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莫梨看到一位消瘦的女士坐在床边。她穿着蓝色病号服，长发如瀑，正专注地摆弄着什么。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一幅古典油画。
"她在拼星图。"段清越轻声解释，"每次...发作后都这样。"
莫梨突然认出这位女士——段清越书桌照片里那个在天文台前微笑的美丽女子，与眼前这个憔悴的病人判若两人。
"妈。"段清越轻轻推门而入。女士抬头，目光掠过儿子直接落在莫梨身上。
"小越带女朋友来了？"她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正好，我刚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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