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领来的缴费通知单,身心俱疲地倚靠在病房门口的座椅上,忍不住掩声痛哭起来。
她上一次哭,是妈妈确诊癌症那天。
再上一次,是得知爸爸死讯时。
至于再再上一次,她就记不清了,或许要追溯到第一天上幼儿园那会儿。
然后,陈六课来了。
那时的他还在上大学。
少年面庞清秀帅气,身穿一件朴素的白衬衫,头戴一顶褐色棒球帽。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抬头看了会儿门上的病房号后,步伐略带犹豫地走了进去。
单灯灯起初还以为他是其他病人的亲属,便没过多在意。
但不到一分钟,陈六课便匆匆走了出来,怀里的黑色塑料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离开前,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短暂交汇。
单灯灯眼眶红肿,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明显的泪痕。
陈六课眼球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似乎也背负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等陈六课离开后,单灯灯赶忙把眼泪擦干,在病房外又待了好一会儿才敢进去,生怕妈妈发现自己情绪不对。
刚走进病房,她一眼就注意到妈妈病床前白色的床头柜上稳稳当当摆放着的黑色塑料袋。
“哭了?”单妈妈嘴唇发白,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没有。”单灯灯摇了摇头,嗓音还有些沙哑。
“对了,”单妈妈缓缓转过头,看向床头柜,“刚才有个小伙子拿了二十万现金来,说是给我们的医药费。”
单灯灯满脸诧异,又略带惊喜:“他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们医药费?”
“我也不知道。他进来问了问我的名字后放下钱就走了,我没来得及问。”
单灯灯神情有些动容,走到床头柜旁,轻轻捏了捏塑料袋的提手,站在那里愣了许久。
……
因为高三一整年几乎每天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妈妈,单灯灯高考成绩不大理想,只考上了个本地的二本政法院校。
她妈妈也永远离开了她。
在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前一周。
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单灯灯就只有她自己。
陈六课给的那二十万还剩下大半,单灯灯在她爸爸墓地旁给她妈妈也买了个位置,让他俩能在另一个世界相互陪伴。
至于跟陈六课的这笔账,单灯灯迟早是要跟他算清楚的,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能力。
她也尝试去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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