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立在一边,好像往前多走一步也不敢,眼神淡漠得像经冬未化的皑皑白雪,等他经过时候才问了一句:
“你回来了。”
他声音很轻,隔稍远一点就要听不见。
这是回来后谢洵第一次见他,却不是他第一次见谢洵。
“是,我回来了。”凌深停了一下脚步,看着脚尖前的地砖慢慢道,目然后不斜视地从边上走过,不曾转头,面对这个人,好像连多说一句也害怕。
在岭南难熬的一千个日夜,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总是想,如果能再见到谢洵,一定要找他问个为什么!死也要死个明白,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够好好活下来的时候,慢慢地心中的不甘就淡了,就不想了。
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真到了这一天,突然发觉只是漠然地走过他身边,连回头看一眼也害怕。
陆陆续续马车出了宫门,今日群臣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桓岳回府就摔了茶盏。
桓泽不在朝上,见此劝慰父亲:“谢洵能带着谢家一步一步在朝堂上与我桓氏分庭抗礼,不过是因为北府兵为后盾,与其和他做口舌之争,不如釜底抽薪!”
桓岳压下一口气,警惕地看着小儿子,锋芒毕露可不是好事:“那个凌见微也就算了,谢洵那里你可不要乱来,谢家早不是十年前了,如今谢潋带着北府兵,持节都督五州军事。可不是当年你对付他们那么简单!”
桓泽从小有父兄为倚仗,还真没怕过什么,“爹放心,我当然没有自己出手。再说了,谢家厉害,我大哥不也以荆州刺史出镇江陵,还怕他们?”
桓岳沉默,即是默认了。桓泽和李屹亲近,左不过还有李屹看着他。
桓泽如今只混了礼部一个闲职,连上朝都轮不上,心里最不平衡,“还有那个太学陈礼,一个读书人竟然也敢冲着世家叫板,名字前面加个太学,就自以为了不起了,能盖过他的寒门出身,他算什么东西?”
桓岳气得瞪了一眼他,陈礼有没有了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知天高地厚倒是真的,“我朝那么多学子,你懂什么,也只有一个陈礼能让别人在他姓名前面冠以太学两个字,太学还与有荣焉,他身后站着的是天下读书人。”
桓氏往椅子上一坐,腿敲得老高:“都是些寒门穷酸,有什么可怕。”
桓岳讥讽他:“你在崇贤馆读书那么多年,怎么不见你名字前面被人加崇贤馆三个字?”
桓泽不服气地小声道:“爹!那能一样吗?谢洵六艺联考第一,不也没人给他加崇贤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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